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​邓旭初丨妈妈的年豆腐

鄠邑农民画《二十五磨豆腐》王文吉 绘

妈妈已走了多年,但每当春节来临的时候,我总会想起老人家生前制作年豆腐的往事,虽飘过岁月,仍历历在目。

那一年,腊月二十六,我们从城里回到村里老家,刚进屋,就看到妈妈在张罗年货。我迫不及待地对妈妈说:“大鱼大肉吃腻了,还是喜欢吃你做的豆腐。”妈妈说:“崽啊,我早就想到了。”

第二天一早,妈妈就拿出自家种的黄豆,擦净尘封多日的石磨。先把黄豆破开,去掉豆壳,用清水泡上,黄豆膨胀后,再入石磨碾磨。妈妈说,推磨的速度不能太快,否则浆水过粗。石磨不停地转动,浆汁在上下石磨的夹击下,顺着磨缝细细流淌,又小溪似的流进事先准备好的盆里。

我们村,有一口四季长流的水井,井水冬暖夏凉,是制作豆腐的最佳水源。将磨好的豆浆加入甘甜的井水,倒入铁锅烧沸,用纱布过滤后倒入木桶,再将磨好的石膏水倒入桶内,搅拌三五分钟,豆浆便开始凝固,呈豆腐脑状。此时的豆腐脑冒着热气,最为鲜嫩可口。这时候,妈妈就要挖出一大碗给我,再加入少量白糖。端起这碗白玉般的豆腐脑,真是如醉如痴,暖透了游子的心。

妈妈制作的豆腐脑是最暖心的食物,一碗豆腐脑,倾注了妈妈对子女的爱。这种爱犹如豆腐的洁白无瑕,无法用语言形容。

豆腐脑经挤压形成豆腐,除留少部分吃新鲜的外,其余全部被妈妈制成油豆腐。把炉火烧旺,铁锅里的菜油沸腾起来。妈妈把鲜豆腐切成片或块投入锅中,油星飞溅,豆腐在滚烫的菜油中翻滚跳动,慢慢由白色变成淡黄色、金黄色,直到外焦里嫩。我围在炉灶旁,看着妈妈那熟练的动作,不时抓起一块油豆腐就往嘴里塞。妈妈看着我,笑呵呵的,总是说:“孩子,吃吧,趁热吃,味道好,城里难得吃到。”妈妈的味道,甜在心窝,乐在眉梢。炸完一锅又一锅,全部炸完后,在上面撒点盐。妈妈说,这样好保存,十来天不会坏。大年三十年夜饭,油豆腐、猪肉、鸡肉合炒是餐桌上的主打菜,是妈妈得意的作品,也是全家人的最爱。这道菜,一直伴随着我。

妈妈走了,每当回忆起她制作年豆腐的往事,我的眼角总是浸满了泪水。我们已经不能再亲眼看到妈妈为我们制作豆腐了,但妈妈把鸡肉、猪肉、油豆腐合炒的这道菜传给了我们,已成为我们过年美食中的经典。这道菜,有陈年的积淀、人生的磨砺,浸染着深沉的爱,永远是香甜的。

图源丨鄠邑融媒微信公众号

编辑丨栖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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